
“時光都去哪了,還沒有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每當這熟悉的旋律響起,總會勾起我的一些回憶。
時光只解催人老,一些經(jīng)典的歌曲,之所以讓人難以忘記,或許只是因為某句歌詞,或許因為歌中的凄美故事,或許是因為童年的記憶,或許是因為某一個人……
聽不同的歌,會有不同的心境,在不同的歌聲中,找到不同的自己。記憶里最無憂的年紀,是上小學時,和小伙伴在校園奔跑,迎著初春的暖風,肆無忌憚地高唱當時在課堂里學到的流行歌曲《泉水叮咚響》、《晚霞中的紅蜻蜓》《讓我們蕩起雙槳》,那種心無旁騖的自在特別明晰,不可復制。
初中時,愛做夢的我經(jīng)常和伙伴們暢想未來要怎樣怎樣,似乎未來就是我們的。在學習以外最喜歡同學們一起追時下各種流行歌曲。為了記住歌詞,課間我們會在教室里把忘了從什么渠道找來的歌譜工工整整的抄下來,那股認真勁,拿班主任老師的話就是“把這勁頭用到學習上,還能考不了100分?”。春晚舞臺上《牧羊曲》《小草》《請到天涯海角來》《軍港之夜》《冬天里的一把火》《血染的風采》一些耳熟能詳?shù)母枨急晃覀円灰皇珍浀焦P記本里。83版《射雕英雄傳》播出時,我們那些女生除了追劇外,更對里面幾首歌曲的學唱熱情高漲,相比《鐵血丹心》,《四張機》的凄美旋律最令人唏噓。1987年,電視連續(xù)劇《紅樓夢》的播出,無疑是我們的一場視聽盛宴,這部被譽為“中國電視史上的絕妙篇章”的電視劇,為人們留下《葬花吟》《枉凝眉》《晴雯歌》《紅豆曲》等金曲,受到我們女生的追捧,我專門買了專輯磁帶學唱,一支《紅豆曲》被我學得像模像樣,還曾被我?guī)У酱髮W的迎新晚會上。
偶爾會在傍晚時分,看見幾個打扮時尚提著錄音機的“社會青年”,昂首挺胸從身旁走過。從他們行走的風里,傳來一個女子纏綿悱惻的歌聲:“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鄧麗君的歌聲,就這樣在經(jīng)意與不經(jīng)意間闖入了我們的耳廓,一直被我們喜歡著、傳唱著。
上了高中,追歌的熱情淡了許多,但功課緊張之余,《星星點燈》《水手》《我的未來不是夢》《陽光總在風雨后》等等歌曲還是被我們在宿舍里你一句、我一句憑著記憶記錄下來,為稍顯緊張的高中生涯帶來一絲樂趣,也激蕩我們對未來生活的無限向往。
90年代的大學校園里,《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等一批校園民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心》《吻別》等流行歌曲,作為掃舞盲的伴奏曲,伴隨我們度過或美好或傷情的大學時光。
記憶中,最難忘的是學粵語歌。為了唱好《萬水千山總是情》、《千千闕歌》,我們在宿舍一遍遍地學,粵語歌不單單只是一個發(fā)音方法的問題,而是一種腔調(diào),還有它譴詞造句的方式。那些音節(jié),那些字眼,本身就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天然的味道,那味道,就是一種文化,讓人著迷。
人總有寂寞的時候,生命中也有許多無奈的時刻,但音樂是一種生活方式,它像地下的水,從生命的根部流過,使我們變得真誠而堅強。每當我聽到那優(yōu)美的音樂,內(nèi)心就不再有孤獨的感覺,如同見到了分別多年的老友,又能面對面、心貼心地互相傾訴了。
真的,有時候言語無法表達的情感,卻可以在歌聲中找到寄托和共鳴。用心傾聽一首歌,猶如唱出了自己久違的心聲。
難忘,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歌,難忘,那些流進心里的旋律,難忘,那些與我一起追歌的伙伴們……(彬長分公司 展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