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忠祥在京病逝,享年78歲”。
昨天,這條消息像是泄了堤的洪水一樣,沖進了我的手機,拿著電話愣是看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趙忠祥的名字,我想沒有人會陌生,記憶中那個趙老師,是個用聲音征服了中國億萬觀眾的主持人;是個在小品段子里,活成了白云“夢中情人”的人;是個憨態(tài)可掬,業(yè)務(wù)能力卻一級棒的播音老前輩。作為學播音的孩子,對趙老師聲音的膜拜就像是一種朝圣。而如今,他的名字卻伴隨著他離世的消息再度跳進了人們的眼球,登上了微博的熱搜,或許,我們都不曾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告別。
也許有人會說,趙忠祥老師和你非親非故,你在這兒矯情個什么勁。是啊,為什么呢?或許我自己也在找答案。今天,是北方人俗稱的“小年”,而再過上一個多星期,農(nóng)歷除夕夜也要來了。忙忙碌碌又一年,家家戶戶都在開始籌備著屬于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春節(jié),而我也在春節(jié)前最后的時間里忙前忙后,但自己卻知道,我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盼望過年穿新衣、放鞭炮、拿壓歲錢的自己了。不是年味兒淡了,而是我們長大了。
或許趙忠祥老師的離世,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小時候,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嗑著瓜子聊著天,圍著暖爐守候一年一度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日子。每年的那個夜晚,全中國的人都在守著同一個節(jié)目,看著同一群人在同一個地方唱著歌跳著舞,而趙忠祥老師的聲音也是這樣,伴隨著全中國人走過了12載除夕夜,這一種不成文的默契,堆積成了那些年我們對除夕的記憶。
大年三十,是真正意義上屬于中國人的歲尾與起始。無論你是數(shù)著日子盼春節(jié),還是對縹緲的年味心懷忐忑。無論你是加班加到除夕才能回家的上班族,還是背了一大堆寒假作業(yè)的學生,還是在各行各業(yè)堅守崗位的人員,還是準備好年夜飯在家守候的父母親。你都會深深意識到,除夕夜是一場精神的儀式,有著深邃的守望意味。
小時候的春節(jié),大街上擺滿了寫春聯(lián)的先生,紅通通的燈籠染紅了一條街,放鞭炮時要鼓起很大的勇氣,逛廟會時喜歡騎在父親的肩頭,吃飯時家里的凳子總是不夠坐,孩子們歡欣雀躍的吃著“跑飯”,望著20寸的電視機,樂樂呵呵邊笑邊鬧。那個時候的我們,是盼望著過年盼望著假期的孩童。
如今,我們終日在鋼筋混泥土筑起的城市間穿梭,在人與人之間兜轉(zhuǎn),在事與事之間周旋。漸漸的淡忘了兒時對“年”的記憶,一頓與家人簡單的團圓飯成了最好的慰藉。昨天,和“趙忠祥病逝”的消息一同上了微博熱搜的還有“鼠年春晚進行第二次聯(lián)排”,一邊是悲傷的祭奠,一邊是熱鬧的歡愉。成長的殘忍,也就不過如此。
我想我終于找到了答案,趙老師的離世,像是一個鬧鐘,提醒著我們,時間回不去了,那些充滿著童真又質(zhì)樸的除夕也回不去了。無數(shù)和我一樣的人緬懷著趙忠祥老師,或許他們和我一樣,在又一個新年即將來臨之時,再次聆聽著趙老師的聲音,我們懷念著的,是那回不去又抹不掉的,最美好的兒時記憶。謝謝您,趙老師,您一路走好。(采購中心 陳欲曉)